流浪的榮迷 发表于 2008-11-30 23:52:55

【原创】“出打出打 觉过出打 阿拉黑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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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浪的榮迷 2008.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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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打出打 觉过出打 阿拉黑司!
出打出打 觉过出打 阿拉黑司!

呃!是谁帮咱们翻了身呃?阿拉黑司!
是谁帮咱们得解放呃?阿拉黑司!
是亲人解放军,是救星共产党,
呷拉羊卓若 若尼格桑梅朵桑呃,
军民本是一家人,帮咱亲人洗呀洗衣裳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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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歌呀?老土老土的。年轻的朋友当然不知道了,可若是问问家里的长辈们,他们一定都听过甚至唱过的。这是一首风靡于六七十年代,当时中国大陆人人皆知的《洗衣歌》。

*“《洗衣歌》,李俊琛词,罗念一曲,作于1964年。是舞蹈《洗衣歌》的主题歌。在解放西藏‘一面进军,一面修路’的战斗中,在砸碎封建枷锁,实现民主改革的日子里,在边疆自卫反击的战场上...... 解放军和藏族人民结下了深厚的鱼水情谊。作者亲身经历了这些难忘的岁月,感受深切。一次藏历新年拉萨人民拥军活动,为部队拆洗衣被,作者从这动人的场面中得到了创作的启示,谱成了这首深受人们喜爱的《洗衣歌》”(*此小节摘录—流浪的榮迷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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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这个年代吧,令中国人民惊心动魄的文化大革命开始了,转眼间国家动荡民心不安。幸而在天下大乱之时,中国人民解放军全体将士精诚团结上下一心。党中央及时派遣解放军各部队住进地方,抗击暴力势力对政府机关、武装部、研究院、新闻部门、剧院、医院、学校等机构的冲击,在民族危难之际坚定不移地捍卫了国家的稳定。作为中国的保护神,人民解放军不愧为祖国的忠臣与栋梁。其后解放军部队文工团也奔赴各地进行文艺演出,传播安定团结的思想。歌舞形式的《洗衣歌》就这样被带到了祖国各地,被极其喜爱解放军的大陆民众欣然接受,遍地传唱。那般热捧的景象,有些类似随后的八十年代香港市民众口高唱《Monica》。那个时代大陆的文艺生活十分平乏枯燥,长年以阶级斗争为纲的我们,怎知海外有赤子,天外升明星?能享受到《洗衣歌》这样载歌载舞的文艺节目,已是分外欣喜。而当年的《洗衣歌》也非平庸之作,它的歌词清新生动活泼,藏族风格的曲调既流畅又跳跃,加之由英姿飒爽的解放军战士载歌载舞地在台上倾情演绎,有幸领略动荡时代军民一家亲的同时,我看到了压抑岁月里青春的飞扬。特别那个齐声呐喊的“出打打出打觉过出打,阿拉黑司”真是声情并茂,轻盈活泼如跳跃的清泉。那个时代的舞台,个性鲜明的歌舞《洗衣歌》总能获得满堂彩。我更把《洗衣歌》奉为心曲之一,因为我特别喜爱能带来和平与安宁,如祥云一般的解放军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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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文革时期,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一个英姿勃发的海军战士突然降临于我仰望的舞台,身姿矫捷如海燕展翅。蓝白色的流动中,帽带飘飞。他走向前来,一个完美的军礼如蓝光闪耀,令他脚下倚着台口的我猝不及防,一片惘然。在全场雷鸣般的掌声之中,这神圣的军礼蓦然锁定了我稚嫩的心,锁定了我梦乡的初恋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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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崇尚英雄的天性,令幼稚的我情窦初开,也为我后来的一追再追埋下了伏笔。多年后的一天,当阳光照耀在“八月一日”这个光榮的中国人民解放军建军日,我那柔情似水的蝶衣凛然洗净铅华,弃文从戎,参加红军投身抗日事业了。你能想象返老还童的我为何在对望?为何在碰撞?为何极开放?你能想象暴风一族的我如何的欣喜若狂、兴风作浪?你能想象痴心不改的我如何的浮想联翩、无心睡眠吗?

我的蝶衣!我的解放军叔叔!我的解放军哥哥!我的红色恋人!我永难忘怀的军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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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着自行车我满地奔跑,终于找到了一个据说正是我在寻找的老地方。站在高处我放眼望去,这哪像我记忆中的老地方呀?脚下山脉已经改变形状,天外河水何以东来西淌?这哪儿呀?我迷惑不已。回望身后山道弯弯,有少许陌生人在行走,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互不理会。忽然有个声音告诉我,从这儿到我的老家有两条道路可行。因心里惦记即将到家的快递邮件,我急忙选择崎岖不平的山野小路奔赴老家。

进了一座旧城,天色暗淡人影稀少。这小城好眼熟哦,莫非书生宁采臣之前来过?但因心事纠集我不能留连于此,为抄近路我不停寻找小巷穿越。来到了街前一户人家的小木门旁,遇见一些人在这儿等候“擀水叶子面”,他们不许我进门,说必须排队等候由零开始。我告诉人们我不擀面而是赶急,想借过这户人家的弄堂到街的另一面,希望能让我过去。人们许可了我穿行面房这一捷径。很快到了我中学时代的校园,校园景象十分萧疏,那古老的石牌坊陈旧了许多,杂草丛生,格外的清凄与孤单。穿过校园,眨眼间回到我以前的家,在老宅屋檐下与我的母亲相逢。面对眼前林立的栋栋新房,母亲感叹变化太大似水流年,老人家心情有些黯然。我劝慰道:“妈妈,好在我家老房子还没拆迁,身后有它,我们宁静的记忆就有依附。”母亲笑笑,仿佛得到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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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家门,我洗洗手,然后往一个红色的大盆里放水。那水格外的清凉,放水的过程中,盆里自动地添上了一件件衣服。我把它们分类时,发觉衣服们很新很干净。我自言自语地嘟哝:“很干净呢。”

“我没穿多长时间。”一个声音轻轻飞下来。

我抬头仰望,对面站着一个人呢,洁白、青春。他微笑着,目光和蔼。

我笑了,低下头接着洗衣。我家刚买了洗衣机,新机性能特省水,我不大喜欢它,感觉它将衣服清洗不干净,倒让洗衣剂污染了衣服。我说:“我用手洗,不用洗衣机,以免您的衣服变形。”“好啊。”他说。

大红盆里有外套、T恤、衬衫,这么干净的衣服,浸泡在水中的它们,一尘不染。衬衣的领口袖口雪白雪白,衬得那盆子格外的鲜红。这哪用得着洗衣粉呀?我先用清水漂洗再说。

漂漂洗洗洗洗漂漂,衣服们在我的手里摇摇摆摆、来来往往、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我还美滋滋地一件件地展开来看,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洗着洗着,我翻弄到一个蚊帐,它被折得很整齐。我说:“还有蚊帐呢,您折得整整齐齐的。”

“这蚊帐,我还没打开用过呢。”他的声音很轻,却朗朗入耳。
“哎,那我不用洗衣粉了?”我抬头问他。
“嗯,好的。”他又笑了,一脸的恬淡与谐和。
乐滋滋的低下头来,我继续洗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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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在为他洗衣服,我知道太阳出来了,可我的心里很宁静。

水却忽然不宁静了,它涨起来了,愈涨愈高。我抬头望向左前方,我的三妹竟然在这儿呢,是她在帮我放水。“妹妹!原来你在这儿哪?真好!真好!”好高兴相见我的三妹!

“哦,妹妹,水放大了,水位都这么高了。”三妹默默地笑了!我们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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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地清波荡漾起来,荡漾起来,漫天衣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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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打出打 觉过出打 阿拉黑司!出打出打 觉过出打 阿拉黑司!

哎,是谁帮咱们得解放哎?阿拉黑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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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醒了,不由再度感叹解放。人身的镣铐,歌声的禁锢,呐喊的扼制,长夜的梦魇,精神的枷锁,灵魂的鞭子,生死的惶惑,毁灭的恐惧。这一切,都需要砸碎,需要解放,解放!

感谢哥哥!太阳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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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9月23日,我奔赴成都参加《华西都市报》举办的明星热线电话慈善竞拍。那可是十年前哥哥亲手握过的电话机呀!当年接待过哥哥的报社,在接听过热线的300名名人当中,力捧咱哥哥为当头宣传明星,文化新闻部熊莺主编和当年接待过哥哥的责任编辑吴德玉老师并为我准备了当晚留宿报社的铺位,热情接待了我这个纠缠哥哥电话多年,专程赴成都参与竞拍活动的外地榮迷。

当哥哥热线价额越拍越高,不断推进高潮,我只得望洋兴叹。最后由两个实力雄厚的买家,四川省梦虎珍藏品公司与成都市天鑫洋金业有限责任公司激烈竞争了。当拍到71万时,女主持人激动得庆贺起来。她说:“71万,在这里高兴的是所有的人,最高兴的是我们在座的老师和学生。两个买家都是势在必得,在这里我要代表小朋友感谢各位来宾来参加我们这个活动。同时我也代表受助的乡里的孩子感谢各位。两个小朋友也准备了一个小小的节目,要献给大家。”

“哎,是谁帮咱们翻了身哎? 阿拉黑司!”

原本很羞涩的山里孩子,在饱含热泪的老师的带领下,大大方方地唱起了《洗衣歌》。歌声结束后,拍卖继续进行。最终哥哥热线电话以高达84万人民币成功拍定,幸运得主是成都天鑫洋金业公司,全部善款捐赠给贫困的四川阿坝州小金县两河乡大板村小学。掌声雷动中有我的喝彩、我的喜悦,也有我惜别的热泪。别了,我迷恋了整整十个年头的哥哥热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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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候《霸王别姬写真》的日子里,梦里吟唱了我少年时代的《洗衣歌》,相见了我无限思念的亲人。没有生死,没有离别,没有惶惑,没有悲哀,没有肝肠寸断,没有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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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流浪的榮迷 于 2008-12-10 23:06 编辑 ]

流浪的榮迷 发表于 2008-12-1 18:48:05

【原创】遥远的守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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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的榮迷 2007.11.7



天色很晚的郊外,我独自呆在树林中,望着身前不远处的一栋小楼发呆,敬畏之心令我不敢靠近这小楼。小楼是孤立的,守候的我,也是孤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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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远方出现了一位女士,急急向这边走来。她手里拿快递邮件,直奔我守候已久的小楼,眼睁睁地看着她即将进入小楼,她怎么就这样的理直气壮呢?我正犯疑,忽然有人在身后推了我一把,还弄没明白是谁,一眨眼我已进了那小楼。

一进门,见那女士迅速地将手中邮件交给屋里的一位先生,同时热切切地对他说:“先生您好!我亲手交给您,连回邮地址都写好了,不劳先生费神,请直接按该地址回邮,我一定能收到。非常感谢!”我不禁望向那邮件上的文字,寄往及回邮的地址都很长,没来得及看清,却能认定那是繁体字。我不知道她给了先生什么物品,但我十分明白,若能得到这位先生的回邮,那一定意义非凡,价值千金,无比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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递上邮件后,那女士忽然间不翼而飞。先前端坐着的先生,此刻他站起来了。我仰望先生,仔细地仰望他。啊,好高的个子呀!但见先生——

黑黑鬓发,饱满天庭,眼神坚毅,眉宇清明;
目印仁慈,面含温馨,和颜润色,甚似亲邻;
肩头宽宽,天然靠山,身材笔挺,人杰地灵;
坐如洪钟,站如劲松,胸怀宽广,起伏有定;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神清气闲,优雅淡定……

我的眼神缓缓望向了先生的手臂,他深色西服的袖口显露出白白的衬衫,那袖口雪白整洁整齐。先生白皙的手背十分光洁,十指修长,指甲光亮洁净整齐,指肚厚厚的,洁白透着红润,纹路清晰。电影《钢琴师》的音乐之手忽然闪现在我眼前,一阵旋律弹响耳旁,大珠小珠落玉盘,波兰得救了!音乐得救了!

我的眼神停顿在此,犹如板上钉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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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

声音轻轻却如雷贯耳,令我胆颤心惊。忽然想到自己呆在树林中守候那么长的时间,早已头发凌乱,面目苍凉,衣冠不整。作为一个榮迷,我这样太冒失太没礼貌了。我诚惶诚恐,忐忑不安,不敢仰起头来。

此刻,先生却握住了我的手:“多谢你爱哥哥。”

这刚劲有力的手掌竟是如此的细腻,令我羞愧自己为哥哥喝彩的小小拳头的冰凉和粗燥不已。望着眼前这温暖的洁白之手,我激动得不能言语,听凭哥哥亲人的温暖燃烧心房。

“你在外边守候多时了,我知道的。原以为你会闯进来,是人家推了一把,你才进来的是吧?”先生竟然没有怪罪我,竟然为我开解。 而我打扰了哥哥亲人的宁静,我不敢答话。

“知道你是谁,很想念哥哥是吧?年纪不小,家也十分遥远,追哥哥追到这儿来了,挺辛苦的。”先生的声音很温和。

“不辛苦不辛苦不辛苦!”榆木疙瘩忽然间灵光闪现,我开口说话:“先生您好!”但我说的居然是土得掉渣的我的家乡话,先生他能听懂吗?

“先生,我本不敢进来的,我怕骚扰您。能远远地望望这房屋,望望哥哥的家,我已知足了。”我急忙改说粤语,可压根就是大陆腔,且川未十足。我十分尴尬地望着先生。先生的眼睛笑了,浅浅的、温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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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是谁,我无疑问。这挺拔的身姿,这深邃的目光,这有力的大手,这起伏有定的宽广胸怀,这彬彬有礼的温暖微笑,是哥哥留在32A的,留在加多利山的,留在香江的,留在人间的,留在我的梦乡里的!

关于这位先生,哥哥,您曾说过的,他是上天赐予您的礼物。哥哥,他也是上天赐予我们的礼物啊!我们会一如既往的尊敬他,爱护他,祝福他,最重要的是不去打扰他的宁静。能遥遥远远地与您的小楼、您的亲人梦中相见,足已温馨。

小楼不是孤立的,千里之外梦中守候的我,也不是孤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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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哥哥,年龄不是问题,性别不是问题,种族不是问题,国度不是问题,距离不是问题,时间沧桑不是问题,岁月年轮不是问题,红尘梦乡不是问题,生死之间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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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唐鶴德先生!感谢哥哥張國榮!感谢上苍!

浸润在这浅浅而温暖的微笑之中,我心中喃喃自语:“天上人间,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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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日终于收到了哥哥的《霸王别姬》原版日本写真,圆了许多年前的一个心愿。
围绕这写真,我一前一后地做了两个美梦。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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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云飞 发表于 2008-12-19 23:35:03

本帖最后由 风起云飞 于 2008-12-19 23:36 编辑

曾经在鼓浪屿看日出 身后一个游客喊:太阳出来了 !
望着海上升起的太阳 仿佛在霞光里看到了靳:loveliness:

风裳 发表于 2008-12-22 14:19:58

霓裳犹在风中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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