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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温张国荣 | 图书《随风不逝·张国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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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大征文]从一而终?! 蝶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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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2-12 20:21:2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作者:王楠<BR><BR></P>“小娄,这一切都是你逼的!”
<br>
<p>一个被抛弃的女人应该哭天抢地的吧。
<p>在这个当口。
<p>看着和自己朝夕相处的师哥--戏里的男人,戏外的庇护--被另一个女人骄傲的挽在身边,依靠在怀里的当口。
<p>如果自己只是个普通的女人的话,他应该可以冲上去抱住这个男人哭喊,说他是如何的爱他,说不要他离开他,甚至可以跪下来去锁住他的腿脚……
<p>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的,知道自己甚至没有这样的资格。
<p>于是,蝶衣颓然了……
<p>
<p>他是个角,
<p>他是个被千万人追捧的名角,
<p>他是高贵的玉环,
<p>他是识大体的虞姬,
<p>他是体面矜持的杜丽娘,
<p>他是风华绝代的程蝶衣,
<p>他不能在这个时候失了体态,大喊大叫。不能与一个婊子一般见识。
<p>虽然他一味怨毒的盯着那个得意的女人,但是,依然飘然的站着!
<p>
<p>蝶衣百转千回,心里全都是一个念头。哪个自开始唱戏的时候困扰着他,想恶魔一样撕扯着他的念头。
<p>一开始是种拒绝的味道:为什么我是男子,却要扮女装来作态?
<p>慢慢的穿在身上裙,画在脸上的嫣红,翘起的兰花玉指,化在口里的奴家妾身都开始幽幽的吐露着一种“懊恼”:为什么我是个男儿身,而非本来就生做女子……
<p>
<p>每每看着远去的这个男人,每每偎在他的侧畔,每每感觉着他戏外如真霸王般的气概的时候,这个念头就像吞在肚肠里消化不了的蠕虫,咬噬着自己的心神……
<p>今天这种“懊恼”终于被眼前的一切完全刺中了!
<p>蝶衣知道自己败下来了。如四面楚歌的霸王,乌江前没有退路,全是因为这个:“为什么我不是生来的女子?”……
<p>
<p>看着装台上一色的头饰、水彩,衣架上五光十色,流金溢彩的戏衣全是女用的。
<p>端详着镜中的自己。那镜子里的美色,举手头足,孤芳自赏,展开玉指抚摩着他,美杀了的一张脸。
<p>“小娄,我不比她美吗?我比她美上百倍呀!她只是个婊子的俗媚,而我是一副端庄的瑰丽多姿,就是因为……”
<p>心下暗然了。
<p>
<p>依然朝着镜子里的自己,兰花指一挽,我蝶衣。
<p>“我本是女娇蛾,又不是……”
<p>恍惚了……
<p>蝶衣到底是什么呀?
<p>不知道,不清楚了。
<p>只是知道向着镜子
<p>眼角暗飞,真是美。美的杀人。
<p>但这美丽是为谁绽放的啊?!
<p>
<p>女为悦己者容
<p>那蝶衣的为了什么,为了谁这般的美丽呢 ?
<p>又是一个没有答案,找不到“他”的疑惑……
<p>
<p>其实,心里是有个“他”的。
<p>只是,“女”,自己是或不是,自己不肯定了。
<p>心中的“他”今天给了他一个万劫不复的判决!
<p>他不把他当作“她”的。
<p>他是他口中的“师弟”。这个“弟”字全然比不上他揽在怀里的“嫂”。蝶衣识得的字不多,但是他知道那个“嫂”字是有一个“女”字边的……他没有……
<p>
<p>
<p>慢慢地,心中的懊恼化成思念里的怨恨。
<p>小娄他背叛了我,背叛了师傅的从一而终,背叛了我的一辈子,小娄你你你……你和我,不是就让我和你唱一辈子的戏不好吗?你为什么不知足,却要去搭一个女人回来,搭上一个婊子来搅乱我们师兄弟之间的情谊。让她把蝶衣的小娄生生的从蝶衣的手边撕扯了去!
<p>小娄你只是被她下了迷汤吧?
<p>小娄你只是叫她蛊惑了!
<p>小娄你不该,不该和一个婊子说情。
<p>婊子那里哪里会有情啊!……
<p>
<p>蝶衣惨淡着脸,心下却是风起云涌的。
<p>他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恨谁!
<p>那对男女将自己打入黑暗的地狱和无边的怨毒,但是自己却不知道这浓浓的恨意到底是指向他还是她的。蝶衣,心中思量着,比较着两个“罪人”的熟疏远近,作着决定。是她,是她,是那个婊子。我恨的是她,没有她师哥依然是蝶衣的师哥。
<p>最后,判了死刑给那个女人。
<p>蝶衣好象找到什么出口似的,舒了一口胸中憋闷的气,紧绷的心神一下子断了,颓然的跌了下去,身子仰躺在椅子上,木制的靠背膈的脖颈生疼,一头假发如了断了精神一般耷拉在那里。那张刚刚美杀人的脸在镜子前倦了,败落下来,心如死灰,女萝无托……
<p>
<p>灵魂已经被生生的抽走了,只留一具躯壳在这里,等着迟早要来的报应一点点将它啃噬了去。或许就轻飘了……
<p>
<p>报应来的快马加鞭,在空无一人的阴森里,蝶衣仿佛听见它催命的马蹄声。
<p>“哒哒哒哒哒哒……”
<p>就这样带着惶恐,带着不得不去的委屈,带着自虐般豁出去的气概,带着报复的怨毒,被压去了袁府。
<p>蝶衣想让自己的伤不仅仅是裂开的伤口,最好是烂掉,流出青黄的脓水来。
<p>或许小娄看了会心痛吧?心痛了就会回来了吧?!
<p>蝶衣不确定这两个假设的结果。只知道现在的自己有些自暴自弃,一个不是东西的女旦爱上了师哥又被抛弃的报应,他想让自己堕落的再深一些。
<p>既然小娄不要,那给谁都无所谓了。
<p>就好象掉进井里一样,蝶衣感到彻骨的冰凉。心都在抖着。爬上去是不太可能了,那就堕落的在快一些吧。袁四爷就像是缚在下身的一块沉重的石头,蝶衣开始动手把他系在自己的身上,这样下沉的会快一些吧?!
<p>果然快了许多……
<p>
<p>
<p>蝶衣就这样怯生生的在这个男人面前扮着绝望的女像。
<p>
<p>他和小娄日后在这个梨园当里的前途命运是要他多多关照提携的。小娄可以不来,他是不可以不来的。这个行当里的规矩自在张公公府里发祥的那一日起蝶衣就了解了。
<p>决定了要来。来了以后会怎么样,蝶衣不愿去都想,但心里却是明白的了得。
<p>这都是自己找来的,自己找来作贱自己的……
<p>
<p>在这个活生生的现实里做着戏,受着这个实落的男人的调戏。
<p>
<p>蝶衣依然是怯生生的。
<p>
<p>而他在他面前做威武的男人状,对他如女人般爱怜着,挑逗着,逼迫恐吓着。他受用得意的看着他掉了魂魄般惊恐的向墙角逃着,他退一步,他便向前逼近一步,看着他花容失色的脸这般楚楚动人,这般打动他的情欲。用酒灌醉了他。微微红起的脸颊不知道因为他的惊恐还是酒意。美人的眼神却已是迷离了,盖不住的恐惧……
<p>把剑送于了他。
<p>知己不过是权势下的玩物……今晚,他是逃不过他的权势的!
<p>
<p>蝶衣在半醉昏晕,轻轻的试探着宝剑的真幻。
<p>别又是旧梦就好。
<p>终于回过心神知道这不是戏,实落落的把宝剑搂在怀里,今晚只有它是真的,伤是真的。
<p>知己不过是权势手下的玩物。
<p>他把他当做女人般玩弄着,起码自己是被实实在在的当作了女人……
<p>借着醉,由着四爷如抚美玉般细细的为自己上着胭脂水粉,素着的如死灰一般的脸就这样猛然间炸开了。魂早就在师哥转身离开之时不在了。是戏是真已经分不开了。蝶衣醉悠悠的与眼前的男人相互搀扶的唱着。
<p>两行清泪无声无息的淌下来。
<p>
<p>一笑万古春,一啼万古愁
<p>
<p>蝶衣玩味着这句话。
<p>他在舞台上笑的时候,台下的疯狂欢笑他知道受用。但是,在这残败的夜里,他的泪水又有谁在意?有谁会真的为他流泪的脸心下升起爱恋把他揽在怀里,拭去他的泪水,为他取暖?!
<p>
<p>娘,水都冻冰了,我冷……
<p>
<p>娘在那?再也不会回来接他走了,
<p>师哥在那?在高朋满座里洞房花烛人生得意。
<p>只剩下自己,流着泪,喊着冷,作贱着自己……
<p>
<p>一伸手,把剑抢了过来,那是实实在在的剑,很称手,很有分量,不同于那作戏的假货……
<p>蝶衣迷惘了,耍了个剑花,只如戏中人,那痴心的女子----
<p>
<p>剑是真的不能真死,但戏是假的却可以作真。
<p>蝶衣任由自己堕落着。
<p>让四爷把这场假戏假颤颤的做到实落落的床上。
<p>
<p>蝶衣瑟瑟的抖着。
<p>
<p>趁着蝶衣瘫软,他扑上来。真的是如饿狼般扑上来。这一番的前戏锣鼓不就是为了“欲海”里的着一搏吗?为了欢喜无量,飘飘欲仙……
<p>
<p>床如欲海里摇曳的一叶小舟。海上是狂风巨浪。船里摇摇欲坠。
<p>蝶衣被卷起的巨浪狠狠的拍打着!
<p>不是说“柔情似水”吗?
<p>而这“水”怎么像刺刀、利剑刮划他的肌肤,生痛!
<p>船在海上摇晃的更厉害了。
<p>蝶衣听任他在自己身上啃咬着,抓扯着,揉搓着!
<p>为什么没有一丝翻云覆雨的快感?只觉得痛!但这痛却如此的合自己的心意。
<p>海上是风起云涌,船里是血雨腥风,却掩盖不了蝶衣心中的绝望。满身的血,无尽的惊惶,连呼吸也没有力气……
<p>
<p>
<p>依然是孤身一人。在黄包车里,死死的抱着真实实沉甸甸的宝剑。那个不知道丢在什么地方去了的约定。
<p>平静了,从海上死里逃生,船太小不堪重负,坍塌了。
<p>这一遭耗了太多的精神,蝶衣感到身子和心都叫喊着它们的劳累。
<p>他刚刚在男人身下娇喘翻滚了吧?虽然是报复另一个人男人的变心,虽然是豁出去的坚决无悔。但还是羞愧难当的。把剑又抱的紧了些,披风包着自己严严密密。
<p>自己今天作了些什么啊?!
<p>
<p>报应刚刚开始
<p>蝶衣心神里全是恐惧
<p>日本人来了,铁蹄由远而近,声音一下子急涌而来
<p>报应,才刚刚开始……
<p>
<p>远远的几个孩子的笑声。
<p>小石头……
<p>小豆子……
<p>
<p>恍然,从一而终?!性别由男到女到不明男女
<p>                  身子也早就不是自己的身子了
<p>                  霸王也和另一个男子唱过了
<p>                  这颗心今时也死去了
<p>从一而终,自己从了那个“一”,到那里才是“终”啊?
<p>
<p>只有那个小石头,自己还是小豆子时候的师哥,他们还没有发祥的时候爱他护他的师哥。
<p>不是小娄。
<p>是小石头才是自己的……
<p>
<p>
<>但或许那也只是戏吧?!</P>
发表于 2005-12-13 02:09:35 | 显示全部楼层
投一票!!!!!!!
发表于 2005-12-18 00:53:36 | 显示全部楼层
         不喜欢霸王,甚至讨厌他
发表于 2005-12-22 07:17:40 | 显示全部楼层
<>投一票</P>
发表于 2006-4-11 21:46:22 | 显示全部楼层
    “说好一輩子,少一年,一個月,一天,一個時辰,都算不得一輩子。”很多年以后,许多细节都已经淡去,唯一记得的是哥哥当时说这句台词时的神情,那种感觉,我知道,哥哥是在用心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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