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乍泻的乍泻春光
看他的戏，有人骂声四起，割凳拆椅；亦有人把他奉若神明，逐格翻看之余，多昂贵的电影海报纪念品也要据为己有。这个他，当然就是王家卫。
总觉得“王家卫”三个字已不是一个导演名字，而是代表一种文化，一种电影手法，甚至一种意识形态。“王家卫feel”的电影本是已成为一种类型（genre）。
最近看了一个有关《春光乍泻》的记录片《B.A.Zero Degree》（又名《布宜诺斯艾利斯.摄氏零度》）。内里除了有幕后的花絮、导演及演员的访问外，还有那些被删剪掉的片段——包括在公映版本消失了的关淑怡之演出。《春光乍泻》可谓王家卫较为人接受（亦即看得明白）的作品之一，更为他带来了康城影展最佳导演奖。故事很完整，叙事手法也很大路，没有《东邪西毒》那种带有《去年在巴伦巴》色彩的对白，也没有《重庆森林》那种巧妙的布局。两个香港男子就是如此真实而痛苦的在一个陌生国度纠缠不休、颠沛流离。众演员把角式的个性演绎得恰如其分，尤其是梁朝伟，一个眼神、一个表情已将那种沉郁表露无遗。当然看过次片的人总会记得时常挂在张国荣嘴边的一句话：“不如我们重头开始。”
重头开始的不只是他们，其实还有王家卫。众所周知，王家卫不是杜琪峰那种拿着完整剧本按部就班、运筹帷幄的导演。他在开镜后一样不断的在创作上“重头开始”，连演员也未必知道发生什么事。但这种弹性的创作旅程却令他的作品带有无穷的可能性及发展空间。在《B.A.Zero Degree》中我们就可窥见，王家卫在那些无穷尽的尝试中，纵有失败的时候（如张国荣扮女人），但也有之前想不到的神来之笔出现。举例说由于王家卫在阿根廷的拍摄一再延期，演员及工作人员便贴身体会到流落异乡之苦，继而真正做到“由外至内”再变成“由内至外”的颠沛流离。甚至王家卫也受到工作人员思乡情绪的影响，将原先安培梁朝伟在瀑布自杀\失踪的结局改为返回香港。就如Forrest Gump的名句“Life is like a box of choco-late.you never know what you are going to get。 ”
在《B.A.Zero Degree》收录的被剪辑片段中，我们确实目睹了电影中无尽的可能性。原来故事本来由机场开始，而梁朝伟是要找他爸爸的情人——张国荣；又原来梁朝伟和张国荣在戏中对调了名字，梁朝伟才是何宝荣；又原来在某个设计里，梁朝伟对镜自刎；又原来关淑怡和梁朝伟跟张震都有一段扑朔迷离的关系……这些“原来”和“原来”跟“原来”都令每个看过《春光乍泻》的观众兴奋，仿似发掘出一段又一段鲜为人知的秘闻。但亢奋过后，回头细想，也许这些散落在剪接房地上的片段都好看（不得不提梁朝伟那些既挑逗又鬼马的出浴片段），但凑在一起，或许就不再是那回事。正如一个人，也许拥有个别看来完美的一号眼、二号鼻、三号嘴，但凑在一起却像极整容院的整容示范。东拉西扯只不过想说，其实《春光乍泻》已近乎完美。至于《B.A.Zero Degree》（所带给我们的以外发现，则叫人赞叹电影的可能性和了解一套认真的制作是如何艰巨外，还令我们更珍惜现在所拥有的这个版本。毕竟Iess is more这个显浅道理是错不了的。
[此帖子已经被作者于2003-7-24 20:51:24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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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卡
狗仔卡
发表于 2003-7-25 01:39:06
沉默卡
喧嚣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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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身卡
发表于 2003-7-25 04:32:36
>唉！哥哥为准备97演唱提早离开摄制组后，整个摄制组及香港电影业界都在压哥哥。